文︱陆弃

有钱不还债，还能悠哉高铁飞机旅行？这不是天方夜谭，而是真实发生在我们身边的老赖“奇迹”。法律明明规定，人民法院可以限制消费，逼你履行义务。结果呢？身份证锁了，护照也被监控，老赖照样买高铁票、飞机票、坐一等舱，旅游度假毫无压力。社会舆论哗然：司法在干什么？

2024年9月，全国检察系统数字检察比赛给出了一个尴尬答案。北京铁路运输检察院意外发现，江苏宜兴三名老赖在被限制消费期间，居然购买高铁、飞机票40多次。四十次！想象一下，这种高频率出行带来的奢侈生活，明明受限制，却活生生在玩弄法律底线。

宜兴市检察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对6103名被限制高消费的老赖进行摸排，结果令人瞠目结舌：502人违规出行，坐高铁、一等舱飞机累计超过8000次！其中，高铁票404人，飞机票325人，近一半人购买5次以上。数字背后，是制度漏洞，是监管真空，更是对法律威严的公然挑衅。

问题在哪里？首先，护照编号不唯一，换一本就能继续飞。法院的限高措施只能锁定老赖当时持有的护照信息。一旦补办、换新，编号一变，限高令立刻失效。有的人办过五本护照，甚至有人办过十本，挂失补办成了常规操作——老赖用护照在空中自由翱翔。

其次，换护照了法院和公安都不知道。部门信息壁垒让老赖钻空子轻松无比。法院执行局收到违规线索，也只能看纸面文书干瞪眼。老赖一出门，跨地行动，法院和公安“找人难”的现实，让司法拘留成为空文书。

第三，老赖会玩“躲猫猫”游戏。有的躲在外地不露面，法院拘留决定迟迟无法落实；高频违规的老赖，更是把限高令当成笑话，坐高铁、飞机成日常。这不是个案，而是全国多个城市普遍现象——宁夏银川、广西柳州、湖南浏阳，都出现类似案例。数字显示，近年来违规出行次数呈爆炸式增长，从每年十余次，上升到数千次。

这种行为带来的后果很严重。第一，法律威慑力被彻底削弱，司法尊严受挑战。第二，助长社会不良风气，鼓励潜在老赖效仿。第三，公众信任感下降，社会公平感遭受重创。换句话说，限高令在部分老赖眼里，只是摆设，是吓吓老实人的道具。

解决之道在哪里？检察官和专家给出方案。第一步：护照管理要创新，把身份证号与护照号绑定，新办护照也纳入限高监管。老赖换护照就能继续逍遥的漏洞，必须堵死。第二步：公检法联动，信息实时交互，发现违规立刻阻止。第三步：专项专班追踪资金和资产，高频违规老赖的车票、异地住宿、资金流水都要查清楚，必要时追究刑责，实现一案震慑一片。

同时，还要重拳整治网络流量文化。短视频平台上，一些内容专门教老赖如何“钻空子”，变成违法行为教学。监管部门应清理违规内容，公开老赖案件信息，鼓励公众举报，让违规行为无处藏身。

现实残酷：法律威严不是纸上谈兵，限高令也不是吓吓老实人的噱头。老赖靠护照、短视频、漏洞，飞上高铁、飞机一等舱，这正是制度漏洞、信息孤岛、部门协作缺失共同造成的结果。公检法若不联动，限高令就永远是摆设，老赖会越来越嚣张，社会公平感彻底崩塌。

司法的威严，需要制度保障，需要技术支撑，需要部门联动，更需要社会监督。只有这样，老赖无处遁形，欠债不还的人才会明白：有钱，也不能随便飞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