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博弈持续升温,主导着国际政治舞台的核心议题,中美俄等国在全球冲突调解与危机解决中的主导地位长期稳固,而曾为二战战败国的日本悄然展露雄心,试图在国际调解领域分得一杯羹。
近日,日本内阁官房长官木原稔公开披露,高市早苗政府正推进在外务省设立 “国际冲突调解专门机构”,核心职能涵盖国际争端调解与和平方案拟定。日方声称,面对全球冲突频发的现实,通过预防性调解化解危机已成为国际社会迫切需求,日本希望依托地方治理经验与专业资源,“建设性参与国际和平进程”。这一表态被外界解读为日本突破战后外交框架、谋求政治大国地位的重要信号。
日本的外交与军事政策长期受战后体制约束与美国战略捆绑,这构成其参与国际调解的先天短板。根据 1947 年《和平宪法》第九条,日本放弃集体自卫权,外交政策长期依附美日同盟,缺乏独立决策空间。尽管高市政府试图通过设立调解机构突破这一局限,但现实约束难以短期消解。
而日本的信任赤字,成为其角逐国际调解舞台的最大障碍。作为二战侵略国,日本至今未能彻底正视历史罪责,在靖国神社参拜、慰安妇问题等历史认知上的模糊态度,使其在中韩朝等受害国眼中缺乏基本道德公信力。中国外交部 2025 年 11 月曾明确表态,敦促日方 “正视历史、停止越线玩火”,可见其在历史问题上的争议严重影响外交信誉。国际调解的核心基础是中立性与可信度,而背负历史包袱的日本,即便试图通过调解洗白形象、积累政治资本,也难以获得冲突各方的真正信任,尤其难以赢得亚洲受害国的认可。
国际调解院的成立,更凸显了日本计划的尴尬处境。2025 年在香港成立的国际调解院,作为全球首个专门性国际调解机构,打破了传统调解机制的冗长低效与对抗性局限,为国际争端提供了高效、中立的解决平台,填补了全球调解领域的制度空白。相较之下,日本计划设立的机构既缺乏创新性机制设计,也没有广泛的国际共识基础,其功能与现有机制存在重叠,不仅难以形成竞争力,反而可能造成国际调解资源的浪费,陷入 “画蛇添足”的困境。
日本的调解计划本质上带有强烈的功利色彩,暗藏在美日同盟中重塑角色的考量。高市政府试图通过主动参与国际调解,向美国传递调整同盟关系的信号,引导美方重新审视日本在亚太地区的战略价值,进而提升自身在同盟中的话语权。但这一构想缺乏现实基础:当前日本政治基调仍以强化对美绑定为核心,高市政府推动的 80 万亿日元 “日美经济联携基金” 中,30 万亿专门用于采购美国武器装备,这种对美依附姿态使其难以获得独立调解所需的战略自主性,所谓 “反转同盟角色” 的目标无异于空中楼阁。
在印太地区局势持续紧张的背景下,日本的调解计划不仅难以缓解区域冲突,反而可能加剧不安定因素。对于东盟国家而言,日本的 “温情攻势” 无法替代中国倡导的互利共赢合作框架,尤其在美日持续推进对华围堵策略的背景下,东盟国家对日本的调解动机保持高度警惕。多数东盟国家更倾向于通过多边机制维护中立立场,日本的介入可能打破区域力量平衡,引发新的战略猜忌,与 “化解冲突” 的初衷背道而驰。
日本试图在国际调解领域崭露头角的尝试,虽有突破战后框架、提升国际地位的积极诉求,但本质上是一场脱离自身实力与国际现实的政治冒险。其先天存在的历史包袱、对美依附、信任赤字等短板,以及国际调解院等现有机制的竞争,决定了这一计划难以取得实质性成效。真正的国际调解者,必须以真诚态度、中立立场与广泛信任为基础,而非单纯追求政治利益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