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心救援竟然反被起诉?9月19日一条热搜引起了大家的广泛关注,两位私自穿越秦岭的驴友遇难家属竟然把当时好心去搜救的救援队给起诉了!
家属的理由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竟然扬言说搜救队阻止她报警,这话一出救援者们感到非常心寒,明明是好心救人,一分钱也没有收,结果还把他们给起诉了,无奈之下救援队受影响就此解散,声称以后不再参与公益救援。
家属到底该不该起诉搜救队?搜救队又该何去何从?
悲剧的起点在哪里
这起事件发生在今年4月,地点是险峻的秦岭山脉,两名驴友,一位43岁,一位30岁,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他们本想征服一条传奇路线,最终却长眠于此。
几个月后,当这起悲剧渐渐淡出人们视野时,一条新闻惊呆了所有人,其中一位遇难者的家属将所有参与救援的力量,连同另一位遇难者以及相关管理部门一并告上了法庭,好心为何成了被告?
一场发自善意的援助,怎么就走到了对簿公堂的地步?其实在救援队接到电话之前,两位驴友的悲剧开始了,问题的根源在于那两个踏入禁区的人,他们挑战的是驴友圈里被称为光鹿跑兵冰的穿越路线。
这个名字由光头山、鹿角梁、跑马梁、兵马营、冰晶顶五座山峰的首字拼接而成,听着就不好惹,这可不是什么休闲步道,全程超过40公里,需要连续翻越五座海拔超过2500米的山峰,地形复杂到令人发指,峭壁、密林、溪流交错,在圈内被公认为地狱级难度。
更要命的是,他们的行为本身就是不符合规定的,《陕西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条例》写得明明白白,海拔2000米以上区域是核心保护区,禁止任何非科研和生态保护的活动,他们这趟行程从一开始就是一次违规探险。
出事的地点在跑马梁,海拔大约2660米,那里山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挡,风大得能把人吹跑,4月的秦岭山顶,远不是春暖花开的景象,夜间气温能降到零下,就像一个天然的冰窖。
两人是4月20日晚上出发的,第二天上午他们还给家人发了信息报平安,但那成了最后的联系,下午4点左右,他们与外界彻底失联,刚开始家人并没太当回事,毕竟两人都有户外经验,偶尔联系不上也正常。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电话依然打不通,家人开始着急了,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家属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报警,而是自己找救援力量,联系上了商业救援队,直到第二天,也就是22日的清晨,他们才终于向警方报案。
从失联到正式报警,中间隔了超过10个小时,这致命的10个小时,不是任何救援队造成的,而是源于家属最初的判断和选择,对于在零下环境中挣扎的人来说,每一分钟都关乎生死。
当救援队找到他们时的画面令人心碎,30岁的那位年轻人蜷缩在草丛里,帐篷根本没搭起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冲锋衣,双手抱胸,表情是很痛苦的样子,另一位43岁的大哥在500米外被发现。
他的帐篷被狂风撕得粉碎,人裹在睡袋里,但终究没能抵挡住秦岭的严寒,法医鉴定结果很明确:两人都死于失温,这是一个在短短几小时内就能夺走生命的致命原因。
好心人和生意人
这次搜救行动,里面既有出于善意的志愿者,也有基于赚钱救人的商业救援队,说来也巧,商业救援队的负责人杨某,甚至在家属联系他之前,就已经在驴友的微信群里看到了寻人消息,并且主动发布了相关信息。
他的行动其实比家属的求助和警方的介入都要早,随后家属找上门来,明确承诺给每位参与搜救的队员支付1000元报酬,于是杨某组织了10名队员,从主动行善者变成了受雇服务者。
与此同时,另一股力量也在集结,邝某和汪某负责的公益救援队,在接到派出所的指令后也加入了行动,他们是纯粹的公益行为,不收一分钱,队伍里还有3位熟悉地形的当地村民,22日凌晨4点,官方救援力量集结完毕。
天一亮,队伍就兵分三路,向着茫茫大山进发,搜救过程同样艰险,夜间根本无法行动,连经验丰富的救援队员在途中都出现了轻度的失温症状,上午11点噩耗传来,第一名遇难者的遗体被发现。
这个复杂的救援组合,此刻的身份在好心人和生意人之间摇摆,也让家属的心态变得微妙起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家属的起诉理由显得如此矛盾,他们指控救援队,特别是杨某的团队阻止家属报警,从而耽误了最佳救援时间。
这个说法与事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杨某团队是主动发起寻人的一方,超过10个小时的报警延迟,是家属自己的决定,这种逻辑上的差别,恰恰看出来家属对不同性质救援行为的混淆。
或许在家属看来,既然他付了钱,救援队就应该承担无限的责任,他们没能分清,哪些是基于人道主义的无偿援助,哪些是基于商业合同的有偿服务,当家属的悲痛需要一个出口时,这种模糊的认知就成了甩锅的最佳理由。
一盆冷水浇灭一团火
这场官司无论最终判决如何,它已经对整个民间救援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并非金钱上的,而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情感创伤和信任危机,这件事带来的效应,远比案件本身更值得警惕。
公益救援队的负责人邝某在事后坦言,他感到非常寒心,他的队伍纯属帮忙,分文未取,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找到遗体后,他们还小心翼翼地处理现场,生怕刺激到家属的情绪,他们付出的是时间和精力,承担的是风险和压力,换来的却是家属的控告。
这种农夫与蛇的故事,让所有怀揣善意的人都感到一丝凉意,作为那支商业救援队的负责人,他成了被告席上的主要一个人,心寒之下他的救援队在今年6月,也就是事发两个月后就地解散了。
杨某本人也公开放话,未来将不再参与任何主动介入的救援行动,这个承诺听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赌气,但更像是一个行业者的无奈,当个人的善举可能为自身带来法律风险时,沉默和旁观或许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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